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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想我的旅行人生,想想我的人生旅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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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實說,原來我對寺廟型古蹟沒有興趣。五年前我第一次到曼谷,手上旅遊書中的景點讓寺廟占去大半,我有點失望,暗自心想不去寺廟還能幹嘛?當然,這答案早就在我願意連續造訪泰國前就找到了。於是我幾乎不再把書上那些重要的寺廟刻意排進行程,即使我也沒有行程可言,大皇宮、玉佛寺等等重量級景點,在五年前第一次造訪後就未曾再去過,更有許多知名的寺廟是連一次都沒去過。即使去了鄭王廟也只是為了搭船到對岸殺時間,也沒掏出50銖來購買門票,就坐在樹下休息了大半小時,看看各國觀光客愉快的出遊表情、看看圍牆內聳立的寺廟而已,就又搭了渡船回到市區。其實也只是很直覺的感受,明瞭那些並非激起我旅遊好奇心的所在。泰國的寺廟群當然是份巨大的寶藏,即使建築華麗繁複、佛像莊嚴肅穆,我還無法領會到那份屬於我的奧妙,所以我並不願讓自己跟隨著旗幟盲目看花。

後來,我在清邁就落腳於帕邢寺前的旅店,帕邢寺是清邁古城內最大、最重要的寺廟,在城內的地理位置就如宮城內的主殿,穩穩的盤據大道的端點。出了旅店就看得見廟,那兒彷彿成了一座公園,下午或傍晚我總會過去走走,沒有背包、沒有相機,兩手空空就繞過去晃晃,這些每日午後的不刻意心情,反倒讓我領略到寺廟的幽幽寧靜。

泰國朋友Joi說清邁的富裕人家只要有錢,就可以為自己的家族蓋一座廟,祈求家族的平安,同時也顯示身分地位,所以小小的清邁竟擁有跟曼谷一樣多的寺廟數量。寺廟是個宗教場所,即使建築空間被賦予了多少象徵或儀式,那都是從宗教出發的。寺廟之於宗教,猶如宗教之於人心。我必須越過重重的表徵,從寺廟到宗教再到人心,才能看到最原始的初衷。也許你說「嘿!拜託,那玄之又玄,我出來玩可不是跟你追求人生真諦的。」不是,寺廟很簡單,只是個找到寧靜的場域。簡而言之,多如牛毛的宗教儀式、金光閃閃的寺廟重簷,最終,都只是為了心底的寧靜而已。也許,我從這一端來看寺廟將有所獲。否則泰國的寺廟永遠只有那些大同小異的留念照片。

我喜歡泰國佛寺的席地而坐,安靜寬敞的空間,大佛在前,所有人就靜止了毛絮般的言語。想也好,不想也好,就是暫時無聲的靜止,或是有時讓經文緩緩圍繞,心滿意足了就起身離開。我要說的並不是多麼虔誠的靜思,就只是暫時安靜、停止,想想我的旅行人生,想想我的人生旅行。沒想到寺廟早就為雜沓都市預留了這個僻靜角落,其實也只是人類宗教最終追求的而已,竟如此簡單。後來,這樣的方式成為我與泰國寺廟的相處之道。我也常跟朋友說起,若走累了就到寺內的地板坐坐,不用低消,沒人打擾,就可以享受自己的那份安靜,還省了一杯咖啡錢,也看到了與遊客眼中不一樣的泰國佛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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