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徵婚啟示的劉若英,不知哪天才會遇到陳昭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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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個不用到公司上班的自由工作者以來,我對工作的習慣可說還在摸索試驗中。影像工作還可以在家裡做,但若是文字工作就一定要出門到咖啡店去,若非深夜的趕稿,我無法在家裡的書桌前對文字專心。最大原因還是習慣吧,從國中開始念書就非得在圖書館或教室,我是個無法在家裡念書的小孩,所以通常在外念完書才回家,而回家後書包就不會再打開,盡情的看電視、睡覺。甚至高三聯考前,學校閱覽室10點關門後還到K書中心念到12點才回家,日復一日,那大概是我這輩子念最多書的時候了。可能因此我才無法在家面對文字介面。
以前野餐(Picnic,是一家在台北市溫州街的咖啡店)還沒開的時候,我常到青田街的學校咖啡,所以成為freelancer以後,我說「我如果不在學校,就在野餐。」當咖啡店成為一種複合式社交場所以後店名也跟著有趣,老闆想讓咖啡店角色扮演成甚麼都行,所以我的野餐不是野餐,學校也不是真的學校,吊詭的是卻也真讓自己有在野餐或學校的幻想,一個命名就讓自己跟著起舞,有如催眠。
後來野餐成為我最常去的咖啡店,可能也因一次採訪的機會,後來跟店家熟了起來,環境非常友善,交通也比學校來得方便,咖啡續杯還有折扣價,網路插頭都不用煩心,最主要是那舒服又不至於太潔癖的空間風景。
一個禮拜去個兩三次,一天一兩杯咖啡,有天我忽然想紀錄我的咖啡杯,所以從2011.5.27-6.26一個月的時間,我拍下我拿到的咖啡杯,是紀錄、是統計、是在空間攤開一段時間的序列。Lili說(野餐的店長)說,做咖啡挑咖啡杯的時候沒有規則,看心情也看客人,可愛女生也許就想給他一個可愛杯子。我默默進行此計畫並沒有透露,所以結果隨機自然,有的杯子遇上好幾次,有的隱藏版卻從沒出現過。
店裡有一種基本款杯子,我稱它為小白小耳朵杯,這是比較常拿到的杯子,而且尤其在白天最容易出沒。第二常見的是水腫粉藍杯,它有個兄弟是米白色的則排名第三。以上都算是曖曖內含光的基本款杯型,數量也較多,其它穿插著各式各樣的杯子,而杯子大小略微差異,想多喝一口咖啡也是看當天運氣。店員選咖啡杯時也是個樂趣,就像出門要穿上哪件衣服,多樣形狀花色的杯子總讓我在咖啡端來前有所期待,不知今天與我同桌的是哪個杯子?基本款讓出奇不意的花俏杯子更顯得特別,讓我每天的工作好像徵婚啟示桌前的劉若英,不知哪天才會遇到陳昭榮。
Carol(野餐的老闆娘)也是個愛收集杯子的人,(也很愛在路邊撿東西回家,綠雜誌也因此才報導了野餐。)此計畫結束後店裡才從放放堂(放放堂的店長是印度旅行界知名部落客失格旅人-瑞夫,噢!這絕對不是置入性行銷。)進了三個emalia琺瑯杯,馬上又有了新成員加入徵婚啟示的行列。倒是幾款特別鍾意的杯子都沒在這個月出來露臉實在可惜,就看看最後的大合照吧!齁,這好像畢業以後才指著照片說:ㄟ~你看這個誰誰誰是我當初暗戀的人。
(還記得我的前前公司,規定辦公室裡的杯子只黑色或白色,若桌上有放花器也只限黑白或透明三種。)不管暗戀誰,徵婚啟示遇見誰,可以離開黑白無常的辦公室,天天工作像野餐,而咖啡杯是掌中變換的風景,很幸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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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malia琺瑯杯